来自基层幼师的内心思辨
面对瞬息万变的信息,我眼花缭乱;面对各路专家的真知灼见,我无所适从。我是疲于奔命,而非游刃有余。我参加各类必需的继续教育、专业培训,记载必需的书面资料,承担必需的课题研究、公开教学。我似乎掉进了一个漩涡。我这样尽职尽责能培养出身心和谐发展的幼儿吗? 柏拉图的话给予了启示:教育非它,乃是灵魂转向。教育应满足和引导受教育者对终极价值关怀的需求,除了具体的知识传授、技能培养以外,还应有更高的目的,即探索永恒、深邃的精神世界,那才是教育的最高目的。一直以来,我总是思考“何以为教”,却未想过“为何而教”;总是想着完成一个个外来的任务,却未想过自我的追求是什么;总是看到每天生活发生的事,却未想过无数事件背后的价值和联系;总是任劳任怨地忙,却未思考忙出了什么。我反问自己,我的教育着眼于什么,每天除了做要求做的,除了应对孩子发生的问题,我主动做了什么,除了不知疲倦地行动,我还做了什么,我的教育生活到底缺少什么,面对自我的问题,我竟然没有答案。没有超越于现象世界的精神关怀,没有对人的精神世界的拓展和丰富,人的发展是不健全的,精神家园将是一片废墟。这样的我,如何真正表达内心的真实,如何进行有效的价值判断,于是我努力去追寻: ——与哲学思想对话。走出学前教育专业书籍的狭隘范畴,开阔视野,学习培养方法论的哲学经典著作。皮亚杰曾说:教育研究的根本问题就是要从与其他学科的联系中得到充实,研究者要从其孤立的研究状态中解放出来,甚至说要医治他们的自卑感。事实上,哲学是教育之母。从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了解类概念的意义和思维的形式逻辑,从培根和笛卡尔了解归纳法和演绎法,从康德、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了解形式逻辑和同一律的矛盾。我努力学习运用辩证逻辑的方法来看待教育事件、教育生活。快乐来自内心的力量。现在,繁忙时我会想“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干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遇上挫折和困难时,我会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同样是为孩子上课,那是责任,但我可以在活动中自主去设计,去用我的语言、行为、思想与孩子互动,在孩子的欢笑、自我的表现中去感受自我的力量。追求“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应对日常生活事件就会变得从容不迫。 ——与生活实践对话。作为一线教师,往往为工作所累,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一些基本的甚至具有终极性质的问题。面对生活,我不仅要对具体事件反省,还应更深入地审视过去、现在、将来。思考,应是我的一种态度,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中国哲学有经典的三句话: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这促使我学习从事实判断走向价值判断。当层出不穷的教育理论、专家讲座扑面而来时,我会问自己:他们有质的区别吗,他们是否一脉相承,我在教育实践中能应用吗,和我原有的理念是冲突还是融合,为什么,由此,很多看似高深的理论就成为自身经验的改造和融合,许多看似不同的说法就有了一脉相承的源头。于是,复杂变得简单。 ——与儿童对话。儿童初涉人世,一切事物在他们眼里都具有无穷的魅力。他们做他们想做的,说他们想说的,一切皆随心灵的自然法则。倾听他们的问题,从前的我,总会固守教育者的立场,用理性的眼光去思考正确的答案,从而会因应付孩子的问题而疲惫不堪。事实上,有些问题一定有真正的答案吗,孩子需要这些所谓的答案吗,我们表述的答案孩子又正确理解了吗,不妨学习用孩子的眼睛和心理重新打量这个熟悉的世界。与儿童对话,走进他们的心灵,我发现看似幼稚的问题背后往往是一片斑斓的世界。那些稀奇古怪、无知无畏的问题点燃了我对平凡生活探求的热情。儿童是诗意的,他会在下雨天冒着雨踩着水花“咯咯咯”地笑;儿童是善良的,他会为一只小鸟的死去而流泪;儿童用他们水晶般透明的心看待世界。生活于他们中间,从他们身上,我感受到了生命茁壮成长的健康和美丽,为之感动,为之愉悦,也净化了自己的灵魂,提升了自我的精神成长。与孩子同悲同喜,我的心情变得轻松快乐,变得更了解孩子,而孩子也变得更愿意接近我,喜欢我。 记得乔治·F·奈勒曾说:那些不应用哲学去思考问题的教育工作者,必然是肤浅的,一个肤浅的教育工作者,可能是好的教育工作者,也可能是坏的教育工作者一但是好也好得很有限,而坏则每况愈下。我期盼通过转向灵魂的心灵对话,能深深地喜爱、深入地探视、持久地亲近自己的心灵;能工作着并快乐着,在工作中表达自我,找到满足和充实,得到精神的升华;能在与儿童朴素的对话中,发现伟大的真理,启迪幼儿的思维,享受童真童趣。在教育生活中,发现自我,完善自我,唤醒儿童,激励儿童,创造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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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do re mi:合拢张开mp3-幼儿园活动整合课程 2010/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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