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述近代以来中国学前教育团体的贡献及启示

        教育团体是—种以从事教育活动作为核心工作的功能性社团， ①   是教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从某种程度上说，教育团体发展及发挥作用的情况，是衡量一个国家教育发展水平的标准之一，学前教育也是如此。我国的教育团体出现于1900年前后，盛行于二三十年代，新中国成立后，在极“左”路线时期曾一度消沉，改革开放以来，又呈百花齐放之势。学前教育团体是以学前教育研究为核心的教育社团。由于学前教育在近代开始由家庭过渡到社会且不属于义务教育行列，故学前教育团体从总体规模和影响来看，不如其他类教育团体醒目，但无论如何，对推动我国近代以来学前教育水平的提高和学前教育事业的发展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近代中国学前教育团体的贡献       教育团体早在20世纪初就已成立。 ②   而学前教育团体的成立，据记载最早是在1917年，时博文中学教  员钟佩萸、黄裕誉在上海发起组织幼稚教育研究会， ③  但不久便解散。陶行知、陈鹤琴于五四前后从美国学成回国，深入开展学前教育调查、研究、实验，不久，陶行知发表著名的《创建乡村幼稚园宣言书》，陈鹤琴出版《儿童心理之研究》、《家庭教育》。此时期在北方，北平的张雪门等倡导研究幼儿教育，开展调查、实验，出版《幼稚园研究集》。南北呼应，合成一股反思和研究国内学前教育的浪潮，并带动了一批热心的幼儿教育工作者，在社会上产生很大影响。而在此时，萌生不久的中国学前社会教育弊窦丛生，洋化现象非常严重，另外，师资问题，课程问题、设备问题，乡村幼儿教育问题等等接踵而至。解决这些问题，既需要理论上的反思和重建，也需要在幼教实践中去实验。凡此种种，都需要群策群力，于是一批学前教育研究会应运而生。     1925年12月，上海养真幼稚园联合上海幼稚院及广肇公学附设幼稚园、广东公学附设幼稚园等，组织了上海幼稚教育研究会。1926年冬，南京鼓楼幼稚园《幼稚教育》创刊。1927年，在陈鹤琴、张宗麟的推动下，以鼓楼幼稚园为实验基地，以《幼稚教育》为宣传阵地的幼稚教育研究会在南京成立， ④   陈鹤琴任会长，兼《幼稚教育》月刊的主编。该会会章规定：(甲)全市幼稚园教师都要加入，凡不是幼稚园教师愿意加入者亦欢迎。(乙)每两周开会一次，讨论下两周课程大纲，及过去两周所发生的困难问题。(丙)每次聚会必有指导员出席．或请有专门技术者出席指示。如自然科、社会科的专家等等。(丁)每次聚会由各个幼稚园轮流招待。 ⑤   章程对会员、业务范围、会费等作了粗略的规定。幼稚教育研究会成立后，在鼓楼幼稚园实验基地展开多项实验工作。在课程实验方面，鼓楼幼稚园将课程分列为音乐、游戏、工作、常识、故事、读法、数法、餐点、静息9项；在教学法实验方面，开展了设计教学法和整个教学法的实验，分科开展了读法、图画、故事、自然、数教学等教学法实验，得出幼稚园可以进行有效的识字教学、幼儿学画的基本步骤、故事语言必须儿童化等结论；还先后开展幼稚园设备、幼稚生的行为习惯、幼稚生的技能练习、幼稚生生活历等多方面的实验。除开展课程、教法等实验研究外，研究会还在团体会员中开展“艺友制”实验。     在南京幼稚教育研究会的影响下，1928年，张雪门在北平成立了北平幼稚教育研究会，1929年在厦门、广州，1934年在武昌、汉口都相继成立了幼稚教育研究会，尽管这些团体成立时间不长，但都有力地促进了学前教育的研究，推动了政府和教育界人士及一般幼儿园教师对学前教育的重视。如1928年第一次全国教育会议开幕时，关于学前教育的议决案就有7件。1929年，全国中小学课程起草委员会成立，不再把幼儿园课程与小学课程混在一起，开始单列出来，同时，教育部以南京幼稚教育研究会在鼓楼幼稚园课程实验成果为基础，制定出《幼稚园课程暂行标准》，刊行全国执行。到1930年第二次全国教育会议开幕，幼儿园已取得与小学并立的地位，学前教育开始作为一个学科进入中国高等学校。随着幼儿园增多，幼儿师范学校不断涌现，如厦门集美师范、上海幼稚师范、北京香山慈幼院师范部等。     除南京幼稚教育研究会以外，在近代颇有特色和影响的还有晓庄幼稚教育研究会，中华儿童教育社和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     1929年l0月，晓庄幼稚教育研究会宣布成立，负责人陶行知、张宗麟。晓庄幼稚教育研究会属小型教育团体，但很有特色。研究会以南京燕子矶以及各中心幼稚园为研究基地，并制定出简章。在简章中把宗旨定为：联合校内外幼稚教育同志从事研究工作。规定了会员的三方面来源：①晓庄幼稚园指导员及现任各幼稚园教师及师范生为当然会员；②晓庄同志中愿意研究幼稚教育者；③校外有志研究幼稚教育者经本会2人以上介绍，且得到出席会员多数同意的。机构中设秘书2人。设常会和临时会，常会每星期三下午2时准时开会，主席由各该值幼稚园产生。临时会，由秘书遇事召集。 ⑥  该会成立后不久．就出现晓庄事件，存在时间并不长，但开了十几次会议，在燕子矶幼儿园原有研究基础上深入地开展了幼稚园的生活教育课程实验，制定全年的、每月的、每周的和每天的生活纲要。由于燕子矶幼儿园是我国第一个乡村幼儿园，晓庄幼稚教育会的实验对开展农村学前教育进行了可贵的探索。     中华儿童教育社是在南京幼稚教育研究会基础上改组而成。鉴于幼稚教育研究会为地方性教育团体，在全国的号召力和影响不够，更由于从事幼教事业的人员有限，1928年5月便将《幼稚教育》更名为《儿童教育》，并于1929年7月将幼稚教育研究会更名为中华儿童教育社，主席陈鹤琴。该团体发展到1937年，在全国有60多个分社，社员4000余人，团体会员34个，成为当时全国最大的教育学术团体之一。由于民国时期无对应的学前教育管理部门的设置，中华儿童教育社成为当时全国学前教育行政和学术研究枢纽。该社后来加入新教育国际联盟，把《儿童教育》作为新教育国际联盟中国支部的机关刊物，介绍中国的教育新思想和教育经验，也常介绍国际上有关教育的学术思想，以达到交流和借鉴的目的。     中华儿童教育社办社的宗旨为：“研究小学教育，幼稚教育、家庭教育，注重儿童教育问题，供给具体材料。” ⑦  由此可以看出，学前教育问题为中华儿童教育社研究的主要目标。中华儿童教育社用陶行知创作的《教师歌》作为社歌，歌词有5节，社歌要求社员去“发现你的小孩”、“了解你的小孩”、“解放你的小孩”、“信仰你的小孩”，甚至去“变成一个小孩”。可视为对教育社教育理念和研究宗旨的解说。 ⑧ 教育社总社设于南京，理事会由12名个人理事和3名团体理事组成，理事会互推5人主持社务，陈鹤琴任主席。总社下设总务、研究、编译、推广、介绍、福利合股分别开展工作。中华儿童教育社业务目标为；研究儿童教育；推广儿童福利；提倡教师专业精神。并通过以下方式开展工作：①研究问题；②实验方案；③提倡风气；④建议政府；⑤编译图书；⑥流通书报；⑦协助社友；⑧辅助导师；⑨采访资料；⑩联络研究。 ⑨ 中华儿童教育社基本上每年召开年会一次，从1930年7月在无锚召开第一次年会算起至1947年，共召开12届年会，年会议题围绕小学和学前教育范围进行。1949年后，中华儿童教育社迁至台湾。除编辑出版《儿童教育》月刊外，该社还编辑“儿童教育从书”、“儿童科学丛书”以及《儿童生活》、《儿童教育新刊》等多种儿童读物。加入“新教育国际联盟”后，在对外开展教育学术交流方面作出了不懈努力。在当时，中华儿童教育社事实上成为从事小学和学前教育工作者的精神家园。     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是抗战时期国共两党合作建立的难童教育组织，1938年3月10日在武汉成立。该会由邓颖超、沈钧儒、郭沫若、李德全等联合各界人士184人，共同发起成立。其宗旨是抢救民族后代，使无家可归的难童健康地成长为抗日建国的力量。该会推宋美龄为理事长，李德全为副理事长，邓颖超为常务理事，理事56名。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在全国各省市包括陕甘宁边区、香港和南洋群岛相继成立20多个分会，创办儿童保育院53所，共收难童3万多人。保育会组织编写一套“抗战建国读本”，对儿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集体主义教育和生产劳动教育，其中着重进行抗战建国教育。保育会的教育很有成绩，戴伯韬曾这样描述道：在这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会唱《义勇军进行曲》，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成群的小朋友在田野、工厂、街头、医院、兵营，慰劳士兵，宣传抗战意义，而且个个都有民族自信心”。 ⑩     1938年7月，陕甘宁边区战时儿童保育分会成立。9月，分会主持创设了陕甘宁边区第一保育院，招收婴幼儿达180人，到1941年，保育院的儿童总数达480名。在长时间的教育探索中，保育院形成了有其独自特色的教育原则、教育内容和具体的教育方式、方法。如把幼儿教育原则定为：①以母爱出发的幼稚教育；②与实际相结合的生活教育；③锻炼孩子们的集体观点与革命的阶级观点；④培养重视劳动和热爱劳动人民的劳动观点和群众观点；⑤培养良好习惯；⑥训练儿童技能。在教学内容上要求幼儿教育基本上是一种生活教育，所以教材的内容，必须是儿童日常生活所接触到的或体验到的问题，并根据边区生活实际，制定出教学的中心内容。在教育上则强调采用以身作则，正面教育，多用暗示，鼓励表扬为主，不用禁止，不过多限制，避免体罚和采用比赛的方式，教学上主要采用单元教学法，将计划教育与兴趣教育紧密结合，要求多采用直观教学法，比较教学法和故事化、游戏化和歌曲化等符合儿童年龄特点的教学方法。 11 陕甘宁边区战时儿童保育分会创设的边区第一保育院积累了宝贵的办院经验，成为边区和老解放区学前教育事业的样板，并对新中国的学前教育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二、新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所发挥的作用       解放前的各种学前教育团体在新中国成立时因政治形势和教育形势的变化而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非常重视学前教育事业，加上建国不久全面学习苏联，而接着而来的极“左”思潮和“文化大革命”，出现了以政治代学术，以路线代研究的现象，使教育团体失去了其大力发挥作用的空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随着教育科学春天的来临，学术界重新出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各种教育团体，也如雨后春笋，纷纷建立起来。     1979年11月，中国教育学会幼儿教育研究会在南京成立。大会推荐陈鹤琴为名誉理事长，左淑东为理事长。研究会章程指出：以组织幼儿教育科研队伍，研究幼儿教育理论和实践问题，发展我国幼儿教育科学，提高我国幼儿教育工作质量，为实现我国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作出贡献作为研究会的宗旨。 12 在成立大会上，还就幼教史、幼儿心理、幼儿语言、幼儿数概念、幼儿营养、幼儿游戏、幼儿友好集体的形成以及科研方法等方面的实验和调查成果作了深入的学术交流，同时还介绍了前苏联《学前教育学》，88岁高龄的陈鹤琴作了以《重视和切实开展幼儿教育的科学研究》为题的学术报告。     大会确定了我国今后一段时间的科研方向和任务：一要认真总结幼儿教育的历史经验，重点总结建国30年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二是要进行科学实验，进一步了解和探索我国儿童身心发展的客观规律，用以指导实践；三要研究中外幼儿教育的理论，写出我国社会主义的学前教育学、教育史、儿童心理学、卫生学及各部教材教法等理论书籍和资料。可以说中国幼儿教育研究会的成立是我国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学前教育工作者的一次盛会，它对于我国学前教育战线组织科研队伍，认真总结经验，深入开展科学研究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有力地推动了幼儿教育科学研究不断深入，同时也引起社会各界对学前教育重要性的重视。所以当时的教育界权威机构和老专家们把这次会议称为“幼儿教育史上的创举”“在我国幼儿教育史……是破天荒第一次”。 13     1982年和1985年，研究会又相继召开了两次全国性的学术年会。这两次学术年会的召开促进了关于新中国幼教经验和幼儿园爱国主义教育、幼儿园教育改革的深入研究，同时，还促进了各省、市、区及省辖市(州)地方性幼儿教育研究会的成立，学前教育研究团体形成了自上而下的三级网络。由于经费等原因，中国幼儿教育研究会自第三届年会后，以小型专题研讨会为主开展科研活动。在中国幼儿教育研究会的带动下，各省市、区幼儿教育研究会及师范院校和教育研究机构积极地开展了学前教育科研活动，如中央教科所主持开展了“幼儿园幼儿膳食营养调查与实验研究”、“中国农村幼儿教育的调查和实验研究”，南京师大开展了“幼儿园活动教育课程实验研究”，北京师大开展的“发展幼儿观察力与创造力的实验研究”，东北师大主持的“幼儿园整体教育课程实验研究”等，成果迭出。这些研究，促进我国学前教育在质量上大大地朝前迈了一步，对国家出台的一系列学前教育文件和指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1987年，研究会创办了会刊——《学前教育研究》，在此之前，一些地方性教育刊物如《幼儿教育》、《江苏幼教》、《湖南幼教》已创办。学前教育刊物的创办使学术交流有了阵地，促进了研究者的思考、争鸣，有利于学前教育科学知识的普及。1992年，中国教育学会幼儿教育研究会发展为国家一级学会，更名为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并专门成立了学术委员会。1995年，更名后的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召开了第一次代表大会，并增设了学前教育事业发展与管理、游戏与玩具、托幼机构教育、学前家庭与社会教育、学前健康教育5个专业委员会。受此影响，各省、市区研究会也纷纷改成一级学会，并设置专业委员会。新成立的学前教育研究会，积极参与科研，努力推动学前教育的改革，并促成一系列改革文件如《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的出台。研究会的升格及专业委员会的设置使我国群众性的学前教育科学研究向专业化和高层次迈进，加快了我国学前教育科研的进展。   三、启    示       1．要重视教育团体，充分发挥教育团体在学前教育改革和发展中的作用。     当前，社会上有三种组织，即政府组织、营利组织(如企业、公司)和非营利组织。这种非营利组织，又称中间组织(包括教育团体)，随着政府职能的改变，将发挥出越来越大的作用。新中国成立前，由于民族危机和国内战争，狼烟四起，而学前教育现代化又迫切需要充分的决策分析和理论分析，同时又没有专门的教育科研机构来完成这一任务，这就为学前教育团体发挥效能运作提供了机会并提出了时代要求。另外，近代中国教育行政能力不强，而学前教育行政微乎其微，从而使学前教育事业的推进缺乏强有力的行政手段支撑，这又使推进学前教育事业的责任落到了学前教育团体的肩上，从而使得近代中国学前教育事业发展与学前教育团体发展休戚相关。新中国成立后，由于国家建立了强有力的教育行政系统，学前教育事业按照党和国家教育方针要求快速发展，而相应地，也缺乏应有的学术争鸣。到极“左”路线时期，以政治代学术，以口号代研究、论证的一家之言把学前教育引向了一场浩劫。随着新时期“教育科学春天”的到来，涌现的教育团体相互争鸣．不断探索，促使学前教育事业决策民主化，保证学前教育向着科学化道路上阔步前进。     2．通过发挥学前教育团体的功能，广泛调动学前教育工作者参与教育科研的热情。     从总体上看，中国近代学前教育团体对学前教育界精英进行大范围的调动，或者说正是这些学前教育界精英的组织方能产生有效率的社团，这些精荚如教育名流陶行知，学前教育界的南陈(陈鹤琴)、北张(张雪门)，中国第一个男幼师张宗麟。至于带有政治色彩的中华战时儿童保育会虽当时是由在政界上有声望的国共两党要人号呼下促成，但其具体事务还离不开幼教专家的运作。正是这些学前教育界巨子的热切努力，使得近代中国学前教育团体取得了巨大成就：为全国的统一幼儿园课程标准制定提供了蓝本；对中国农村学前教育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创办了全国学前教育界学术交流的阵地——《幼稚教育》和《儿童教育》，编写出许许多多幼儿喜闻乐见的读物等等，快速地提高了学前教育在教育系统中的地位，为近代中国学前教育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而中华战时儿童保育会陕甘宁边区分会创办的边区第一保育院所取得的经验，成为其他解放区幼儿教育的范本和新中国学前教育界学习的一个主要源头。新中国成立后，由于政治原因，学前教育界一度取消了教育团体，从而使学术研究门庭冷落，缺乏活力。幼教工作令从政出，依葫芦画瓢，缺乏学术和争鸣气氛，广大幼教工作者丧失了研究热情，从而使幼儿教育质量和科研水平一度裹足不前。所以，新世纪学前教育工作一定要调动学前教育工作者和研究者的积极性，充分发挥社团的各项功能，活跃学术气氛，广泛开展争鸣，促进学前教育科研工作的健康发展。     3．学前教育团体必须深入开展实验、研究工作，并发挥好刊物的阵地作用。     教育团体的生命在于教育实验研究的质量。可以说，进行教育实验、开展教育研究是学前教育团体存在的基础和前提。幼稚教育研究会、晓庄幼稚教育研究会深入开展了教育实验研究，为中国学前教育的科学化和民族化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1978年，中国教育学会幼儿教育研究会成立时就在章程中指出，学会的宗旨就是“研究幼儿教育的理论和实际问题”要求会员“大胆实验”。1995年，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下设5个专业委员会，在自己的领域里纷纷开展实验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特别是课程改革实验研究，为2001年《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的出台奠定了基础。刊物是理论普及和学术争鸣的阵地，是向社会展示研究成果的喉舌，是教育团体功能不可或缺的部分。1927年成立的幼稚教育研究会，就以《幼稚教育》作阵地发表自己的主张，1929年成立的中华儿童教育社以《儿童教育》作为自己的会刊，1987年，中国幼儿教育研究会创立了自己的刊物《学前教育研究》，各省市区的幼儿教育研究会也纷纷办起自己的刊物。这些刊物左右着学前教育的一时舆论，对学前教育的改革和发展起着导向性的作用，同时，刊物还有利于促进会员提高理论修养，增强了会员参与科研的意识，增强会员凝聚力，从而促进了学前教育团体的发展。       注释：     ①②参见金顺明：《近代中国教育团体的发展历程》．见《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2年第l期．     ③陈元晖主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586页。另  有学者认为：与学前教育相关团体则在1904年已经出现．名为群学会．会址在上海中华路493号，该金还附设聋哑学校和幼稚园，以作为研究实验的基地。见喻本伐编著：《中国幼儿学前史》．大象出版社，2000年版，第241页．     ④《张宗麟幼儿教育论集》，湖南教育出版社，1985年版，第396页．何晓夏主编：《简明中国学前教育史》，北京师大出版社．1990年版，第182页。另—说名为“中国幼稚教育研究会”，见易慧清著：{中国近现代学前教育史》．东北师大出版社，1994年版．第136页。     ⑤《张宗麟幼儿教育论集》湖南教育出版杜，1985年版，第396～397页．     ⑥⑧戴自俺、龚思雪：《陶行知幼儿教育理论与实践》，四川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第223，第118～119页．     ⑦中华民国教育部编：《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丙编，开明书店．1934年版，第10页。     ⑨中华民国教育部编：《第二次中国教育年鉴》第3册，商务印书馆，1938年版，第5l页．     ⑩《戴伯韬文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年版，第41页。     11参见中国学前教育史编写组编：《中国学前教育史资料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402~422页。     12、13、14参见《中国教育学会幼儿教育研究会成立大会暨第一届年会通讯》，1979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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