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娅-爱从微笑开始
[人物小档案]
许卓娅,1951年生于 南京,祖籍中国澳门。现任南京师范大学学前教育学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1988年获教育学硕士学位。1996-1997作为访问学者赴美国堪萨斯大学进修一年,多次赴香港、马来西亚、美国参加学术会议和讲学。主要研究方向为:儿童的音乐发展与音乐教育;);儿童的发展、与体育(特别是舞蹈教育); 幼儿园集体教育情境中的学习与教学的心理学问题;现实社会中我国儿童与教师的人格健康问题与教育问题;儿童以及成人的类比思维、灵感思维发展研究;教育研究以及教育研究的教学问题;幼儿园课程建设与教师专业发展研究。主持省级以上课题《幼儿园音乐教学的心理学研究》等4项,出版《学前儿童音乐教育》等专著、教材近20种,发表论文《再论音乐与音乐的人本价值》等近200篇。教学与研究成果获江苏省人文社科三等奖、教育部优秀教育改革成果二等奖、江苏省教育厅优秀教育改革成果树勋奖一等奖、国家新闻出版署优秀教育音像制品二等奖。
熟悉许卓娅教授的人,谁不喜欢她坦率而亲切的微笑呢?在孩子们中间,许教授是最爱笑的可爱的奶奶;在老师们中间,许教授是最爱笑的老师、朋友、专家;在专家们中间,她又成了最爱笑的“年轻人”。 听过许教授讲座的人,谁不迷恋于她的激情,她的平易,她的审美,她的创新思维呢?每每听完她的讲座,有很多很多的人会在心里说:这样的专家,我喜欢。每当听完她的示范课,许许多多的老师会情不自禁地说:“我要做许教授这样受孩子欢迎的老师,她就是我的榜样!”曾经受过许教授点评课的老师,谁不敬佩许教授专业而又诚恳的指导呢?每次听她一席话,一个又一个老师顿悟了,成长了,总是会恋恋不舍地说:“许教授,您什么时候还来听我们的课啊!”
凡是见过许教授的人,一定会记得她一身运动休闲装的打扮,偶然穿一次正装,熟悉她的人都反应不过来:“许教授,没认出您来,怎么不像您啊!”许教授自已也会幽默地说:“哎,对啊,我哪去了?”
当我在北京百年幼教大会上聆听许教授主持艺术教育论坛,当我在英才银座幼教集团聆听她的讲座,感受她的评课;当我终于有机会在南京拜访到许教授,听她谈论对孩子、对学生、对幼儿教育事业的爱,感受她阳光般的微笑,体悟她热情真诚的帮助,我的心中便有了一份感动和美好的回忆。
许教授多年来用“历史生态观”这样一种新的方法论,,用历史生态的眼光来审视学前教育,研究学前教育的新问题,取得了显著成就。曾发表学术论文《用历史生态的眼光审视学前教育》,引起幼教界的强烈反响。今天,许教授结合自己的考察和研究,和老师们谈谈幼教界的热点话题之一——幼儿和幼儿园的安全问题。
在一次报告的休息时间,一位幼儿园教师来向我反映:有一天体育课上得很好,下课时大家都很高兴,许多幼儿奔跑着返回教室,一位幼儿不小心在教室的门槛(平房门口为防止雨水倒流而设)上绊了一下,脸朝下摔了下去,后面其他人也跟着摔倒,砸在了他身上。结果他的下巴被医生逢了好几针。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家长天天到幼儿园来闹赔偿,弄得园长和这位老师心情又焦虑又沮丧,其他老师也被弄得整天惶惶不安,没有心情好好工作。最后,这位教师问:这种防不胜防的事故,应不应该由幼儿园负责?
一次我在外省某幼儿园参观,看见许多幼儿在一个离水泥马路的地面约有一个成人高度的圆形平台上玩耍,而圆形平台的四周只有可供幼儿坐下休息的水泥 护栏。我当时因看见几个大班幼儿坐在护栏上推搡打闹,就对园长说:“这里应该树一个安全网,要不然很可能会出事的!”可园长却回答我说:“我们从来没有出过事!”
从事幼儿研究工作十多年了,我偏向于幼儿艺术教育方面的研究,并没有专门思考过幼儿安全教育的问题,但其实潜意识里一直还是在关注、在积累的。真正引起我意识层面的思索的,还是来自日本的相关研究信息。
日本幼儿园在一日活动的安排方面和我国有很大的不同。在我国的幼儿园,每天绝大部分的“黄金”时段(上午两个小时左右,下午一个小时左右),都是属于室内的、教师安排、组织的集体学习活动。而在日本的幼儿园,这些“黄金”时段,则是属于户外的、幼儿自由安排的个人学习活动。“个人”在此并不是指“独自”,而是指“自主”。而且,与安全问题关系更为密切的问题是:我国幼儿园的集体活动,一般是由教师控制安全的,偏重脑力锻炼的活动;而日本幼儿园的这种户外的自主学习活动,则一般是由幼儿控制安全的,偏重体力锻炼的活动。按照我国幼儿教育工作者的一般经验:室内的教师控制安全的、偏重脑力锻炼、集体统一行止的活动方式,对比户外的、幼儿控制安全的、偏重体力锻炼、个人自由行止的活动方式,自然应该是更加“低危险“性的。
一般情况下,日本幼儿园的教师不但不会阻止诸如从正荡在空中的秋千上“飞身而下”的行为,往往还甚至会参与到幼儿们的冒险行动中去。而且,为了培养幼儿探索、首创精神和自主适应的能力,教师还往往会“默认”甚至鼓励各种“非常规”的游戏方式,如头朝下吊在单杠上移动或从滑梯上把小自行车推下等等。日本的教育工作者甚至认为:如果活动中没有一定的冒险性,儿童就无法真正积累相关的具体经验教训,也就无法真正形成回避危险的意识和能力。
虽然与过去相比,日本幼儿的家长在对待安全事故的态度方面,已经越来越“苛刻”和“严厉”。但与我国家长相比,总得来说还是比较“宽松”和“宽容”的。日本家长目前仍然普遍认同:孩子在活动中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不必为一点小伤“大惊小怪”,被保护过度的孩子将来很可能会“没有用”!反对“大惊小怪”和“保护过度”,并非意味着不重视安全问题和不进行安全教育问题研究。事实上,日本的安全以及安全教育问题研究,远远要比我国的相关工作深入得多也细致得多。
我们在这里主张向日本幼教界学习,只是主张学习他们在看待安全问题时的“历史生态”的眼光和解决安全生态问题时深究问题症结及其复杂关系的“科学态度”,并非是要主张简单地照搬日本的模式,事实上照搬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个事故的发生往往有多种原因,而且是许多原因历史积累造成的隐患持续相互作用后“一朝爆发”的结果。上述第一个事故中,有环境的原因――门槛;有幼儿自身的原因――兴奋过度和没有良好的自治习惯;有当天活动的原因――快乐;也有教师的原因――大意。而且教师的这种大意尤其是历史性的:教师以前没有出过大事故,相关的警惕性不高;教师性格可能是“胆大心不细”的那种;教师不知道校园里的团体移动应坚决杜绝追跑的理由;教师没有意识到教室门槛的潜在危险……等等。所有的原因都是复杂的相互作用中被相互“放大”,最终导致了事故的发生。上例中的教师不知道“乐极生悲”的道理以及体育活动结束时需要对幼儿身心两方面进行放松的诸种原因(过度兴奋或过度疲劳是都是容易出事的);教师上课时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下课感觉可以自我放松,尤其看见幼儿高兴,产生情感共鸣也就随着放松了警惕……等等。幼儿园不仅要尽量减少环境中的事故隐患,同时也要特别注意对新教师和见习实习教师进行安全教育,老教师要帮助她们迅速熟悉环境、了解事故易发的活动、环境、时间段以及相应安全策略。
我们可以借鉴上述日本同行的研究,逐步建立目前我国幼儿园在“高危活动”“高危环境”“高危人群”方面的研究数据库,并据此进一步研究相关的动态对策。如:如何对“高危活动”加强监控;对“高危环境”加强管理;对“高危人群”加强教育等。我们在此讲的是“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防卫”,仅仅只考虑去除“高危活动”(甚至减少户外活动、体育活动或控制自由活动),改善“高危环境”(甚至到处搞软地、包软墙、包圆角、降低大型体育器械的挑战性),而不考虑提高“高危人群”主动应对危险挑战的智慧及技能水平,将会导致安全生态的被破坏,造成虚假安全的“温室效应”,进而引起幼儿应对真实生存挑战的本性的退化!
同时,我们还应该深入研究相关法律法规及其生态效应。我们知道,任何国家的任何法律法规的建设过程,都是一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断“相生相克”的过程,永远也不可能存在对所有人、对所有事都完全“合理”的法律法规。作为幼教工作者,我们不可能直接介入立法的过程。但我们却可以研究现有的法律法规,研究其中与事故责任有关的各种规定,以及这些规定已经产生的“生态效应”(对教师、家长的观念、行为产生的影响等),并据此进一步找出我们在教育中可能主动填补的“漏洞”。如:在国外的许多幼儿园,幼儿园外出参观游览都会向家长发放专门的意见书,家长签字后表示家长同意为外出的危险承担一定的责任。再如:我们也可以向家长发放类似的意见书,向家长说明诸如穿着“高危服装”的危险性和在“高危时段”从事“高危活动”(如:家长下午从教师手上接走幼儿后,仍留在大型体育器械区玩耍)的危险性,家长签字后即表示同意为自己的相关选择承担责任等等。 幼教工作者主动进行的这些相关的研究,现在已经不应该再被当作是推脱责任,而应该看成是为提高幼儿“生存安全系统”的整体效应所做的努力。而且,这种研究本身,实际上也恰恰就是幼教工作者为填补“立法漏洞”而做出的间接的、力所能及的贡献。
关于孩子,我们总是有探讨不完的话题;关于爱,我们更有着诸多的方式。许卓娅教授对孩子的爱,对幼教事业的爱,从关注开始,从微笑开始。亲爱的老师朋友们,爱你身边的孩子,爱你选择的事业吗,那请关注孩子,请对他们微笑!
手工材料
关键词:许卓
- 许卓娅:课程是一种社会协作活动 2009/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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