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是培育儿童梦想的土壤
哪个时代的人淡漠了儿童的梦想,那个时代的人就一定会堕落,会丧失自己的精神家园;
哪个时代的人更多地保留着儿童的梦想,那个时代的人就更为崇高、真诚和纯洁,即使在比较艰苦的条件下也能够充满生命的活力和生活的情趣。
儿童文学,正是形成并保留儿童梦想的土壤。
新的课程标准在制定语文课程目标时,从全面提高学生语文素养的理念出发,加强了“情感态度与价值观”这一重要维度。培养学生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健康的审美情趣,使他们逐步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和积极的人生态度,形成良好的个性和健全的人格,促进德、智、体、美的和谐发展,将成为语文课程的重要内容而不再是一种外在的附加任务。基于这一认识,儿童文学作品开始大量进入中小学语文课本。
在王富仁教授看来,儿童文学的价值远远不止于此。
现代的儿童不是懂事懂得太晚,而是懂事懂得太早了;
他们的心灵状态不是被破坏得太晚,而是被破坏得太早了。
少年儿童没有真正做过幼年梦、童年梦、少年梦,是极其可怕又可悲的。
问:“情感态度与价值观”进入新的语文课程目标后,儿童文学作品开始进入中小学语文课堂,这种变化是否意味着语文课与儿童兴趣的对接?
答:我曾经希望我们的中小学语文教学能够严格限制在儿童自身充满兴趣的范围内,把儿童在自然的心境中感到陌生的成年人语言排斥在语文教学的内容之外,使儿童不至于对语文教学产生厌倦的情绪,从而永远保持住对我们民族语言的新奇感觉和喜爱心情,永远在求知的乐趣中获得运用和创造民族语言的能力。
但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望,尽管在情况有所改善的今天。
因为学校教育永远不是也不可能以儿童为目的。作为一个完整的教育过程,它首先考虑的是现实社会的存在和发展,是一代代儿童成长为什么样的成年人的问题,因此绝对不可能仅仅考虑到受教育者自身的兴趣。一个社会成员必须在青少年时期就尽快具备生存和发展所必备的知识技能,才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能找到自己生存和发展的相对大的空间,以实现个人的存在价值。这就使教育必须具有一定的强制性。
在任何情况下,一个儿童都不会自然地、主动地产生背诵牛顿三定律的兴趣,也不会自然地、主动地产生背诵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李白的《蜀道难》、白居易的《琵琶行》这样一些古代诗文名篇的趣味,而从教育的角度,它们似乎又都是需要的,是对受教育者有益的。所以,教育不仅仅是自由的,还必须带有强制性的因素。越是急切地想求得本民族的发展以实现自强自立的国家,教育的这种强制性因素也就越是不可能得到根本的抑制。因此,学校教育注定有其强制性,注定不会也不能达到使儿童在身心上完全自由发展的程度。教师的责任感主要是一种社会的责任感,而不是对一个个具体的儿童的责任感,越是负责的教师越要考虑现实社会对一个社会成员的要求,越是要用这样一个标准培养自己的学生,这使他不能主要迁就儿童的趣味,而是要把儿童的趣味纳入到自己预定的教学过程中来,并且约束那些不符合这种教学过程的儿童的趣味。
中小学语文课本开始采纳儿童文学作品,只能说是儿童趣味受到重视的一个好的起点。
问:如果说学校的集体教育无法照顾到每一个孩子的天性和兴趣的话,家庭教育应该符合爱的教育原则吧?
答:恰恰相反。通常情况下,家庭教育比学校教育更带有实利主义性质。多数家长对子女的爱,经常表现为对儿童未来命运的关心。这种关心使他们不是关心儿童当下的内心感受,而是更关心他们成人后的状况,经常用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们,甚至用只适于成年人的惩罚威胁他们。家长作为成年人所感到的生存压力越大,对自己的孩子的前途就越关心,就越会强制自己的孩子更快、更充分地满足当前社会对一个成人的要求,而不得不牺牲自己孩子当下的幸福。总之,不论是学校教育还是家庭教育,只要是教育,就带有强制性,就不仅仅依靠儿童当下的趣味。
问:如果一个儿童在学校和家庭中都没有自己的独立世界,就不可能在自己的生活中找到乐趣,您认为这会有什么危害呢?
答:儿童不但生活在成人的世界中,还要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在成人的世界中接受教育,获得更快的成长,但也要在自己的世界中获得自由,感受生活的乐趣,体验世界的美和人生的美,使自己渐渐成长起来并不失(或尽量不失)童年美好的心灵状态。遗憾的是,现代的儿童不是懂事懂得太晚,而是懂事懂得太早了;他们的幼年、童年和少年的心灵状态不是被破坏得太晚,而是被破坏得太早了。他们过早地被置入一个由几千年的文化发展造成的复杂的文化的社会、成人的社会,成年人的文化从他们出生那一天起就“骚扰”着他们幼小的心灵。他们听到的是成年人的音乐,看到的是成年人的图画,感受到的是成年人的感情反应,接受的是成年人的教导。成年人的人生经验几乎是一集装箱一集装箱地倾倒在他们懵懂的心灵中。我们的儿童几乎在没有做过幼年梦、童年梦和少年梦的时候就懂得了成年人才会懂得、才应懂得的东西:他们在距离性成熟的年龄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性,就知道了性交;他们在距离独立生活还很远很远的时候就知道了金钱和权力的重要;他们在还没有感受到实际的社会矛盾,甚至不知道社会是什么的时候就知道了战争、暴力和犯罪……所有这一切都造成了他们精神发展上的畸形化,造成他们内在心理的极大倾斜,导致严重的社会后果。失去童年,对儿童精神发展的戕害是难以估量的。上世纪60年代红小兵的英雄主义和90年代的少年抢劫犯,就是由这种畸形心理造成的极端例子。
儿童没有仅仅属于自己的世界,没有仅仅属于自己的心灵感知方式,就没有任何抵御被成人文化过早异化的能力。他或者毫无分辨能力地接受所有成年人的教导,造成创造力的过早枯萎和生命活力的过早消失;或者产生逆反心理,盲目地拒绝任何成年人的教导。前者属于鲁迅所说的羔羊型,后者属于鲁迅所说的流氓型。我们的少年儿童没有自己的世界,没有真正做过幼年梦、童年梦、少年梦,这是极其可怕又可悲的。虽然在知识技能的世界里,任何时代的成年人都优越于儿童,少年儿童需要由成年人灌输给他们独立生存和发展所必须的知识技能。但在精神境界上,任何时代的少年儿童都优越于成年人。人类是在不断追寻儿童时的梦想中实现自己的精神净化的。儿童的梦想在整个人类的发展中都有着巨大的历史作用。哪个时代的人淡漠了儿童的梦想,那个时代的人就一定会堕落,会丧失自己的精神家园;哪个时代的人更多地保留着儿童的梦想,那个时代的人就是更为崇高的、真诚的、纯洁的,即使在比较艰苦的条件下也能够充满生命的活力和生活的情趣。一个民族的儿童必须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的世界,有能够养成自己梦想的适宜的土壤,而儿童文学,正是这个独立的世界。
只有在儿童文学里,儿童才有可能在自己的心灵中展开一个有趣的、自由的、如鱼得水般身心愉悦的世界,才能自然地、不受干涉地用自己的心灵感知世界,感受事物,感受人,并形成真正属于自己的感知方式。
问:的确,儿童文学对儿童精神成长和心灵发育的重要性怎么估量都不过分。但现实中,儿童文学却被普遍地看作幼稚的、只适合某年龄段儿童阅读的低浅读物。从文化的意义上,您认为应该怎样认识儿童文学的价值?
答:现当代社会,儿童的世界和成人的世界发生了极其严重的分裂。特别是在最近几千年的发展中,成人的世界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儿童的世界。人类原初时代的生活本身以及那个时代的神话传说都既是成人的,也是儿童的,那时的儿童自然地生活在儿童的世界里。但到了现当代的社会,成人文化占领了整个世界,在纯粹自然发展的条件下,一个儿童几乎无法找到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儿童梦想的土壤几乎只剩下了儿童游戏和儿童文学。只有在儿童文学里,儿童才有可能在自己的心灵中展开一个世界,一个在其中感到有趣味,感到自由,感到如鱼得水般地身心愉悦的世界。也就是在这样一个世界中,儿童才能自然地、不受干涉地用自己的心灵感知世界,感受事物,感受人,并形成真正属于自己的感知方式。成人们已经习惯了的残酷在儿童的心灵中是无法被接受的,成人已经习惯了的虚伪、欺诈是无法被儿童所理解的。儿童有自己分辨美丑的方式,有仅仅属于自己的心灵状态。这种心灵状态在儿童文学中才有充分展开的余地,并会在它的反复中得到强化。所以,一个健全的社会不能缺少儿童文学,它的作用是任何形式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都无法代替的。
问:北师大的儿童文学教授王泉根先生把迄今为止的儿童文学观念归纳为四种:教育主义、稻草人主义、卢梭主义、童心主义。现实中,富有教育意义的儿童文学显然更受到人们的重视,人们更愿意把儿童文学看作社会教育、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辅助手段。在您看来,真正的儿童文学应该是什么样的?
答:我完全同意王泉根先生对儿童文学观念的归纳。尽管在一个漠视儿童的独立需要的社会中,似乎只有教育主义才能使这个社会重视儿童文学,但我更倾向于童心主义。我认为儿童文学不应再是教育的辅助手段,而必须以儿童心理为基础、为前提,是一种心理上的自由的、自然的游弋,它展开的是自己,是自己有趣味的审美感觉,是儿童愿意沉溺其中的一个世界。
一个教师有强制学生掌握他自己不愿掌握的知识技能的权力,儿童文学家却没有强迫儿童必须阅读或喜爱自己作品的权力。儿童在儿童文学作品中首先感到的是乐趣,乐趣是在心灵自由中感受到的,是儿童自己的心灵感到的。真正的儿童文学,是在自然的情况下儿童最最喜爱的文学作品,因为它最最符合儿童的心理特点,最最符合儿童的审美需要。它没有儿童与成年文学的那种更大的心理距离。从创作的角度看,真正的儿童文学并不产生在对儿童的教育意识里,而是产生在儿童文学家追寻自我的童年梦的内在需求中,产生于他对儿童的亲切感受中,产生在净化自我心灵的愿望里,产生在更美丽的人类社会的理想中。儿童文学作家展开的是一个儿童的心灵世界,也是他沉潜在内心深处的求真求美的愿望。
我认为,我们成人往往低估了儿童的感受力,实际上儿童在他熟悉的领域里的感受力往往是比成年人更强的。教育的意识是把儿童置于更低位置、把作者自己置于更高位置的一种意识,这种意识儿童靠着本能就能感受出来。
学校教育、家庭教育使儿童的知识技能、人生经验尽快地丰富发展起来,儿童文学使儿童的纯洁、真诚和旺盛的生命力尽量多地保留到成年。
问:您的意思是孩子自己就能分辨出作品的教育味?那儿童文学作家应该怎样发挥他们的作用呢?
答:是的。我是从童年与少年之交开始阅读文学作品的,那个时候我读过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读过好几个国家的民间故事,甚至那些不属于儿童文学的作品,如《聊斋志异》、《西游记》、《水浒传》、凡尔纳的科幻小说、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马克·吐温的《王子与贫儿》、《在亚瑟王朝里的康奈狄克州美国人》、《傻瓜威尔逊》、菲尔丁的《约瑟·安特路传》、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勒萨日的《瘸腿魔鬼》等等,都能引起我的阅读兴趣。在小学五、六年级,我们班里还曾经盛行过武侠小说热,我也看过几本,也还是颇感兴趣的,印象最深的则是《济公传》,我至今仍很喜欢济公这个人物。中国古代一些诗词作品也能使我喜欢,但说实话,我那时最不爱读的就是中国现当代的儿童文学作品了。它们的教育味太浓,它们总是使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那时的我是绝对厌恶这种感觉的,它伤害我的自尊心。而在我爱读的作品中,是绝不会产生这种感觉的。
中国的成人对待儿童几乎只有两种态度,一是“教”,二是“哄”,这两种态度与儿童文学的创作都是格格不入的。教育意识在中国更多地表现为一种道德意识,而这种道德教化的意识一旦在儿童文学作品中出现就显得十分可笑。
再者,儿童文学是为儿童创造的语言世界,但儿童却无力自己走进去,他们要靠家长和教师领进这个世界里,而家长和教师则是成人,是负责儿童教育的,他们往往主要为儿童选择那些“有用的”,而不是为儿童选择那些“有趣的”。我经常听到家长对他们的孩子们说:“看这做什么,没有用处!”而他们所谓“有用”的就是在学校考试中能得高分的,在升学中用得上的,到社会上能赚钱的,他们并不把儿童自身的阅读乐趣作为主要的标准。在现在中小学教育改革的“减负”过程中,削减了儿童课内的负担,但同时为儿童开列了更多的课外读物,而这些课外读物却大都是中外文学史上的名著,是成人文学中的精品。其目的何在呢?仍然是要扩大他们的文学史知识,提高教学质量,其目的仍然在教育,在“有用”。中外文学名著有多少啊,这是学生从小学到大学毕业都看不完的,如果让这些成人文学完全占领了儿童原本有限的课外阅读时间,我们当代的儿童文学创作就无法进入到儿童的阅读范围之中去,我们的儿童文学创作就不可能得到发展,有限的发展也会局限在那些教育味很浓、儿童并不真正爱读、本质上不属于儿童文学的少量作品上。
在儿童文学创作中,作家发挥的是具体地、实际地展开儿童心灵的作用。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儿童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能够体现自己独立性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们从丰富多彩的大自然中被排挤出来,被禁锢在只有人造的物质产品的家庭中。从家庭到学校,从学校到家庭,都是在家长和教师的管教下生活,没有完全舒展自己心灵的空间,同时他们自己也无法具体地展开这个空间。一个成年人即使被禁锢起来,他仍然可以靠回忆、靠想象展开一个广阔的精神世界,儿童却没有这个能力。他们有童贞的心灵,却没有具体展开它的形式,儿童文学家所要完成的,就是能够展开这颗心灵的各种不同的构造形式。这种形式创造出一个独立的世界,儿童的心灵只有在这个世界中才感到自由,感到乐趣,同时他也以自己的心灵接受儿童文学家为他展开的这个世界的事事物物,开阔他的世界,拓宽他的心灵,丰富他的感性知觉。
正像一个儿童在游乐场的游乐中也可以增长知识一样,儿童在儿童文学中也能获得丰富的知识,儿童文学家就是这样一个语言游乐场的建造者。儿童文学家没有权力强迫儿童到自己建立的这个世界当中来,儿童喜爱这样一个世界才愿意进入这个世界。因此,这个世界同时也是儿童心灵的象征,是展开了的儿童的心灵。儿童的心灵找到了自己的表现形式,同时也在这种形式中朦胧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儿童文学家没有改变儿童的心灵本身,但却为它找到了一种表现形式。但也正是有了这种表现形式,它就在儿童的心灵中被强化起来,即使少年儿童已经成长为成年人,有了成年人的社会经验,他也能够依靠这种形式回忆起自己童年的心灵、童年的爱好和童年的梦想,从而有形无形地影响自己成年后的选择。这种影响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将永远是善的、美的、真的,因为它是在一个纯真的年龄阶段形成的。学校教育、家庭教育使儿童的知识技能、人生经验尽快地丰富发展起来,儿童文学使儿童的纯洁、真诚和旺盛的生命力尽量多地保留到成年。我认为,在当代社会,只有在这两种力的合力中,才能建立起一个相对完美的成年人的社会。儿童文学家在这中间的作用是巨大的,这是比在儿童文学作品中寻找出点点滴滴的教诲意义更为伟大的作用。
问:儿童文学的这种旺盛的生命力,对成人有什么意义呢?您怎么看待“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适合所有1-99岁的读者”的说法?
答:这是一个有关成年人的人生体验的问题。我们这些接受了社会的教育已经成为成人社会一员的成年人,努力按照现当代社会为我们规定的伦理的、道德的、法律的标准要求自己,在追求着完美、完善、幸福、自由、生活的乐趣的过程中离开童年、走向成年,但我们的心灵越来越完美了吗?我们的社会越来越完善了吗?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了吗……当我们真的成了成年人时,却发现我们不是走入了一个更完美、更完善、更幸福、更自由、充满更多乐趣的世界,我们自己也没有变得更高尚、更纯粹、更真诚,倒是我们离开的那个幼年时代、童年时代、少年时代充满着更多的生活乐趣,充满着更美丽的幻想,那时我们的心灵也是洁白无瑕的。我们离开了童年的世界,但我们又不能不从内心怀念那样一个世界。正是这种对成人社会的不满足感,在成人文学中产生了批判现实的现实主义文学、反抗现实的浪漫主义文学、绝望于现实的现代主义文学、调侃现实的后现代主义文学,归根到底,这些文学都产生在童年回忆与成人文化社会的巨大反差之中。
人类文化越是发展,就越是远远地离开了人的自然的需要,离开了人的童年的感受。成年后我们更有理性了,感觉也更迟钝了,在物质生活中感到的精神乐趣更少了。我们再也无法像儿童那样轻松自然地感知周围的世界,再也无法像儿童那样在极其单纯的事物中发现出无穷的乐趣来,我们没有了儿童能有的那种美丽的幻想,没有了童年时期的那种丰富的想象力。我们的生活失去了应有的乐趣,我们之间的精神交流也变得越来越艰难。这时,你不留恋于自己的童年吗?你不亲近于现在的儿童吗?你不感到儿童比成人更接近完善?不感到有净化自己心灵的要求吗?不觉得只有儿童的心灵才能制约成人欲望的恶性发展吗?
我们的心灵需要用儿童的心灵来净化,而不是儿童的心灵需要我们去净化。
如果不是一个宗教家,不是一个宿命论者,不是一个认为科学万能、知识万能的科学主义者,任何人都必须承认,恰恰由于一代代儿童不是在成人实利主义的精神基础上进入成人社会,而是带着对人生、对世界美丽的幻想走入世界的,才使成人社会的实利主义无法完全控制我们的人类、我们的世界,才使成人社会不会完全堕落下去。我们不能没有儿童世界,不能没有儿童的幻想和梦想,不能用成人社会的原则无情地剥夺儿童的乐趣,不能用我们成人的价值观念完全摧毁儿童懵懂但却纯净的心灵。我们要生存,首先要为儿童找到幸福,找到乐趣,找到他们的心灵能够栖息的场所。
一句话,我们的世界不能没有儿童文学
手工材料
关键词:儿童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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